以后会写的内容:麦源/r76/r麦
猗窝炼不会再写了,如果是想看猗窝炼的朋友可以不用关注

喜欢你的每一条评论,每一个点赞与推荐,可以随意刷屏或留言私信,谢谢你的关注。

麦源|相遇兴许是上帝的悲悯

CP/麦源

BGM:Still Thinking of You

预警:ooc捏造有,有些矫情


0.

我似乎睡着,却又醒着。

虽然没意识,却意识到你。*


1.


岛田源氏拿着安吉拉为他开的出院许可走到住院部办理最后一项出院手续,按理来说办出院手续是不需要主治医师的许可签字的,但由于岛田源氏这个名字早已上了医院的黑名单——多次脱离医疗监管携伤出院,安吉拉要求他以后出院都要带着她的签字去办手续。尽管源氏据理力争坚持强调他每次擅自离院都是有必要原因的,但在安吉拉看来全都是无聊的小孩子借口。

终于脱离身后医院的源氏仰头长叹一口气,开始思考如何度过未来的一个月假期,也是他加入守望先锋后得到的时间最久的一次假期。自从他被血脉相连的兄长岛田半藏“杀死”后,他躺在冰凉而灼热的土地上,在意识混沌的生死边缘被莱耶斯带入守望先锋,在这之后他获得的假期屈指可数——除了受伤躺在病床上的时间之外,还是第一次得到这么久的自由活动时间,久到他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最终源氏还是听了安吉拉的建议,乘飞机前往温斯顿所在的直布罗陀监测站散心。他喜欢坐在直布罗陀的海岸边发呆,在清晨发呆时就看石崖边的露水,午后的话便躺在屋顶沐浴暖阳,傍晚时分摘掉机械面甲听潮起潮落。这让他想起在花村时的旧日时光,他偶尔会在上学期间翘课,背着书包溜到海边去扔石子,然后叼着从路边揪下来的狗尾巴草躺在海边惬意地晒太阳,直到肚子咕咕叫起来或者半藏出现在他身后一边教训他一边把他轰回家。

他是否怀念这样的日子,源氏不置可否。但他唯一确信的是他并不厌烦普通而平静的荒诞生活。

源氏在直布罗陀海峡边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盘腿坐下,隐约算下来距离上次接到任务已经过去不知道几个月了,他昏迷后在病床上躺了多久自己也算不清。他进过很多次ICU,也被下发过很多次病危通知书,尤其是在换上这幅机械躯体之后。第一次是在和半藏的战斗之后,人类生存的本能与无穷尽的仇恨、愤懑以及不甘让他在死亡和成为半智械之间选择了后者——保留了心脏以上的部分,其余全部换成机械。可想而知的是他残存的身体在换上这幅机械的第一天起就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之后是无穷无尽的调整与手术,而他也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他在做手术时会一次又一次地看到半藏朝他挥来的利刃,然后会突然听到一阵又一阵的人群喧嚣声,旋即是感到身体时而漂浮时而坠落,他看到刺眼的光,也看到无边无际的黑暗,而他如一叶漂浮在大海上的小舟无所凭依又孤身单影。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他从病危住院部转到普通病房单那天,才恢复了模糊的意识。

他睁开眼时,感到被白色的世界所包裹,目光在一片刺眼的白茫茫中却不自觉地穿过人群看到了带着夸张牛仔帽的麦克雷——当然当时他并不知道那个人名为杰西麦克雷。麦克雷捧着一束花站在病房的角落,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鼻梁上贴着两张创口贴。而突然发现源氏醒来的麦克雷则抱着那束花快步向床边。


这一幕像极了前几天源氏又一次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的那样,麦克雷带着鲜花过来看望他——这次他已然熟知麦克雷这个名字。

源氏在暗影守望执行任务时总是误打误撞地和麦克雷成为队友,在他们一起执行的第一个任务前夕,麦克雷问源氏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源氏随口说了花。自那之后源氏见到了太多的花。

源氏躺在病床上,没有戴辅助瞄准镜的他和高度近视的人毫无区别,他看不清那一共是几朵花,也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花,只有那抹刺入眼瞳的赤色。麦克雷将花摆在他床头,坐在源氏的床边对他说——

源氏想不起来了,他总是这样,在恢复意识后转到普通病房休息的那几天总是会记不清事情。他唯一记得的是自己说不用担心,自诩一如往常完美地完成了任务。紧接着麦克雷指指源氏刚接上的右腿,说他带回来的一身破烂可不这么觉得。


2.


源氏在撤退路线上遭到了埋伏,也许是黑爪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莱耶斯发给他的路线图,又或许是他自己暴露了行踪。他顾不上思考太多,在巴西街头绕了几圈甩掉追兵后逃到守望先锋在南美设置的一间安全屋。在那栋破旧的小屋里他得到了喘息的时间,源氏一边用尽全身力气踉跄着把自己挪到床上,一边打开内线紧急通讯录,他将联系人名单从第一个滑到最后一个,又从最后一个名字滑回第一个人名,来回反复后最终停留在杰西麦克雷这个名字上,他在按下发送键前停顿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按下了发送键。

随后源氏咬着牙把自己的痛觉系统彻底关闭,从床头的抽屉里扒拉出来几粒止疼药囫囵吞下。尽管如此他还是止不住地颤抖,身体也逐渐变得寒冷,他突然想到麦克雷可能又要带着嘲笑与一些粗话一边埋怨他一边把他扶到守望先锋派来的专机上,又想到在基地的齐格勒博士也会带着愠怒的表情一边指责他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边温柔地对待他的伤口,再或许在麦克雷赶到之前自己的生命维持系统已经彻底停止运转……随后源氏的意识逐渐沉溺于困倦的海洋,他隐约间感到自己在海平面上漂浮,海浪的声音与岸边喧闹的人群若隐若现,他被落日余晖所笼罩,隔着冰冷的机械甚至能感受到阳光洒下的温暖,然后是漫天飘舞的樱花,他似乎回到了故乡,他穿着和服站在一颗巨大的樱花树旁,迎面走来抱着一捧花束的麦克雷。


麦克雷又如往常一样,把源氏接回去了。

被推上手术台的源氏被各种白炽灯闪着眼时,在混沌而朦胧不清的视线里看到了一脸焦急的麦克雷,他隐约听到麦克雷一遍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于是他想开口嘲笑杰西麦克雷你他妈怎么这么矫情。但最后只是动了动嘴,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他也不记得了。

可能人在死前总会在脑海里飞快地回忆一些人生片段,就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源氏在半藏的刀下想的满满都是他在花村游戏厅虚度的少年青春和兄长的指责与关怀,他孩童时代的兄长会为了发高烧的他的一句胡话而跑过大半个花村只为了买他想吃的零食,会在父亲严厉的批评下默默揽过所有的痛骂而把他护在身后,可他兄长挥向他的那一剑又是那么痛,痛到他不知道到底是伤口带来的还是美好记忆被撕裂的撕心裂肺。而这次源氏直到彻底失去意识前脑袋里增添了那个牛仔的画面,他看到血泊中的他被牛仔小心翼翼地抱起,他走进暗影守望宿舍时牛仔转身冲他微笑,再到每一次出任务时麦克雷在他身后的支援与他无数次用肋插替麦克雷挡下的子弹。

源氏突然想到他带着一副机械身体第一次见到麦克雷时,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牛仔小子带着一双兴奋的眼神说你的机械身体好酷啊。那时的麦克雷还没有失去他的左手,于是他继续说我觉得有一只机械手臂真的很帅。

闪烁在源氏脑海里的第二幕是经历了一场爆炸后的麦克雷,他拖着麦克雷满身是血的身体在废墟里像初生的孩童般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不敢看麦克雷血肉模糊的左臂,明明他见过无数的尸体。

后来他带着一束雏菊去看望脱离危险期的麦克雷,正好醒着的麦克雷换上了一副笑容招呼源氏坐在床边,他笑着说快看源氏,安吉拉给我换上了和你一样酷的机械手臂,虽然现在还不能活动,但以后我们就是一样的了。源氏却觉得一股浓厚的悲恸涌上心头,他凑过去小心翼翼的抱住麦克雷。

最后他看到出任务前麦克雷喊他去喝酒,说是一起喝酒但由于这幅人造躯体源氏只能坐在一旁喝牛奶。麦克雷连喝了四五瓶威士忌,带着一张被酒精晕红的脸笑嘻嘻地说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说完这句话麦克雷就打了个酒嗝,源氏嫌弃地拍拍麦克雷的后背,朝调酒师要了一杯橙汁。

我觉得我们好像恋人。源氏听到麦克雷这样说,但还没来得及回应一旁的麦克雷就趴在吧台睡过去了。

源氏看着趴倒的麦克雷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逐渐升温乃至耳根发烫,脑海中一遍遍回荡着麦克雷的那句话,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这幅机械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3.


源氏已经连续一星期每天在直布罗陀的海边散步了,而麦克雷也连续一星期每天在晚饭时间来喊源氏去吃晚饭了。

源氏正坐在海边的大石头上发呆,听着潮起潮落的海浪敲击泥岩的声音,突然一顶牛仔帽按在他头上,但他毫不意外,甚至不用扭头就知道这出自谁的杰作。

麦克雷一边揉着源氏的黑发一边挤着他坐下,“今天小麻雀想吃啥。”

“滚,”源氏把帽子甩给麦克雷,“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喊我小麻雀。”

“好的宝贝。”麦克雷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又将他的红披肩围在源氏脖子上。

“莱耶斯怎么还不给你派点任务,你都这么闲了。”

“因为我请假了。”

“哈?那个莱耶斯还有给人放假的时候?”

麦克雷挺直了身子,拍拍胸脯,“是吧,能请到假的我也是很厉害。”

“我可没有夸你的意思,笨蛋。”

“嗯,夸出去的话可不能收回。”麦克雷弯腰凑到源氏身旁,尽管脸上一脸的得意,可内心想的却是这假期是他用自己下个月高强度打工还没有补贴的代价换来的。

源氏觉得麦克雷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又好像不是这样的。坐在海边的他总是不自觉地会思考他和麦克雷的关系,这几天的空闲时光也让他有了充足的时间去陷入回忆,而他甚至不能分辨出来那天喝酒的麦克雷到底对自己说的话清不清楚。

“源氏,你还记得你在医院的事吗?”

麦克雷突然正经的语气让源氏一愣,于是他飞速地在大脑中搜寻在医院的记忆,可他除了疼痛与昏迷时梦里混沌又反复的景象以及床头的鲜花之外记不起来任何事情,但他的自尊心并不允许他在麦克雷面前示弱,最后振振有词道:“基本上都记得吧。”

“我看你是不记得了吧,”麦克雷忍不住笑出来,“如果你记得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冷静了。”

源氏扭头想要说些什么,还未开口就被麦克雷脱口而出的话堵住:

“我当时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任务前酒吧的事情,我在酒吧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没有开玩笑。”

麦克雷的声音和阵阵海浪拍打声聚在一起,将那句话一遍又一遍地敲在源氏的心脏。

源氏只觉得那个瞬间时间的流动凝滞了,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冬末海风吹来的海水的咸味、远处若隐若现的交谈声在这个瞬间都被源氏机械包裹下的那颗跳动的心脏的声音所掩盖。由他的否认和掩盖所架构起来的心理防线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麦克雷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包装精美的牛奶夹心巧克力,递到源氏面前。源氏感到自己的脸发烫,他抑制不住地想到初中时就会有女生在他的班级门口挡住他,低着头红着脸颊把一盒用粉红色卡纸包装的巧克力递给他。

“源氏,我认真查了,在情人节这天送巧克力的含义,我一直都很认真。”麦克雷此时的表情是源氏从未见过的,“这是我和哈娜学的做巧克力的方法,第一次做,不知道会不会好吃。”

源氏低头看了看麦克雷捧在手心的巧克力,又抬头对上麦克雷那双褐色的眼睛。他在那双眼瞳中看到的满满的都是名为岛田源氏的身影,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很吵,吵到他无法思考,他想要说些什么,想要做些什么,但只是看着麦克雷的眼睛,他便觉得难以认真思考,最后只是接下那块巧克力,说着那就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吧。

而麦克雷的笑容瞬间在脸上洋溢出来,“嘿,源氏,甜心。”麦克雷紧紧抓住源氏的双手。

源氏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抖,他猛然觉得耳根发烫。

“我还有一句话要说,我很喜欢你。”麦克雷缓缓低下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很奇怪吧,我从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就对你很有兴趣,现在看来是不是一见钟情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对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无比认真。”

“而且我想亲吻你,想紧紧地拥抱你。”

远方天际的夕阳洒下赤红的光芒,勾勒着麦克雷的身形,又拉长了他们快要紧紧贴在一起的影子。

脸颊发烫的源氏抢先一步伸手拽住麦克雷的领口,狠狠咬上麦克雷的唇角。


“情人节快乐,杰西。”




END.







*摘自《火·鲁米抒情诗》,看到这句话的第一眼就很喜欢。爱是无意识的无目的的自然流露出的最纯瑕的情绪,如果要说麦源的话,我认为主线里麦源的化学反应也是无意识产生的,没有刻意地塑造与联系,可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与对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能让人想象出他们在任务中的默契与不默契,生活中的嫌弃与打闹,还有自然而然地信任与依赖。

评论

热度(24)